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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1/9/12 17:28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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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同其他地方比,潮州人的过年,延续的时间似乎更长。


  春节,或许只能算作潮州人“过年”的开始,对不少潮州老辈人而言,只有“闹热”过了,这年,才算真正过完。各个乡村有各自相对固定的“大闹热”日期,一般从正月初四开始,持续约一个月,个别乡村“闹热”时间甚至要轮到三月初。


  正月初一,饶平县*冈镇舞龙表演。(摄于年1月31日)


  正月十六,湘桥区磷溪镇溪口村"穿蔗巷"习俗。(摄于年3月6日)


  潮州“闹热”的一项重要内容是敬奉先祖和神明。祭祀活动在潮汕地区尤为普遍。有人认为,这种对先祖和神明的敬仰,是中原文化南迁到这沿海之地所遗留的文化基因。这是人神共乐的时刻,祠堂挂起了灯笼,供桌摆起来,戏台搭起来,锣鼓敲起来,村里的俊男靓女,穿着礼服旗袍,扶着彩标,小孩挑着花篮,在老辈人的带领下,在乡村的土地上巡游。


  正月十二,饶平县新丰镇九村灯会鹤舞表演。(摄于年2月3日)


  正月十七,湘桥区磷溪镇窑美村闹热。(摄于年3月7日)


  这是一条独特的乡情维系的纽带,是一场不知已延续多少年的集体狂欢。在外工作求学的游子归来了,外嫁的女儿回来了,亲朋好友都来了。闹热的本意就是热闹,来的客人越多,家里越闹热,主人脸上越有光。


  元宵节期间,饶平县三饶镇西巷社区"彩青"习俗。(摄于年2月14日)


  二月初二,潮安区江东镇蓬洞村文艺巡游。(摄于年3月21日)


  闹热,也是一次潮州传统文化遗产的集中展示。供桌上的粿品卤鹅,体现这家媳妇的能干程度,在一些地方,甚至有赛大猪赛大鹅的习俗,祈盼风调雨顺,国泰民安。去年大闹热时,牌坊街凹天井的供桌,便以素菜做的惟妙惟肖的十二生肖,风靡了潮州人的朋友圈。巡游时的标旗、神龛前的绣品,可以窥见潮绣立体精致的特色;宗祠前的戏台,或是潮剧真人秀,或是铁枝木偶表演,都是老人小孩的心头所好。而伴随神明出巡奏响的弦乐和潮州大锣鼓,就这样一年接一年,把潮州文化的根基,传递到家家户户,萦绕在乡村少年的耳边,成为日后挥之不去的乡音乡愁。那些传统文化保存较好的乡村,闹热这天,还有鲤鱼舞、英歌舞等表演。湘桥区的磷溪镇会举办游“蔗巷”活动,村人拿着挂上灯笼的甘蔗,形成长长的“蔗巷”迎接游行队伍穿行而过。潮安金石镇的“营灯”,则是村民手持灯笼或竹篾制成的火把,在深夜里伴随潮州音乐游行。


  正月十六,潮安区龙湖古寨抛锣表演。(摄于年2月23日)


  正月初一,饶平县*冈镇布马舞表演。(摄于年1月23日)


  我一直在寻找一个与潮州“大闹热”对等的词语。它近乎庙会,但又比庙会有更多的融入感、主体感,萦绕其中的那种浓浓的乡情乡愁,不是“庙会”两字所能表达的。他是不忘根基不忘传统的潮州感恩节,是人神共庆集体同欢的狂欢节,是南迁至此族群对先辈的缅怀,对乡情回望的……它似乎包含着每一个节日的意义,却又不是这其中任何一个节日所能代替。或许,也正因此,数百年来,它始终保留自己独特的称谓——大闹热。


  正月初一,饶平县*冈镇布马舞表演。(摄于年1月23日)

余年古村

上演“饶平之春”潮剧大戏


  2月8日晚,饶平县*冈镇山霞村广场群星荟萃,“饶平之春”——大型潮剧文艺晚会在此举行。饶平县有关领导以及来自香港、广州、福建等地的乡贤俊彦、港胞侨领等嘉宾出席盛会,与村民们共同分享潮剧群星们的精彩表演及送来的新春祝福。


  文艺晚会上,国家级表演艺术家、国家级梅花奖得主张怡凰领衔公益演出,郑健英、詹少君、王少瑜、余琼莹、张桂坤等20多位“大腕”和一线当红潮剧名星及知名票友登台献艺,阵容宏大,演绎精致,声情并茂,引人入胜,令观众大饱眼福和耳福。


  注重挖掘饶平及山霞村优秀深厚的人文底蕴,弘扬社会正能量是该台晚会亮点。张怡凰演唱《东吴郡主》唱段“十年相思情”;郑健英演唱《蝶恋花》的“来日情意更深长”;王少瑜的潮曲《祝愿亲人平安顺》;曾惠刚、王锐光的折子戏《换偶记》,许佳娜演唱《宝莲灯》唱段“采药济世登华山”;张桂坤、林烁烁演唱《辞郎州》唱段“青史垂名万古扬”;詹少君演唱《杜鹃山》的“浩然正气”;许淑婉演唱《小刀会》的“小镜清清小镜明”,王锐光、*丹娜的《春香传》“爱歌”,王新燕演唱伴舞《洪湖水浪打浪》……尤其值得一提的是,福建诏安票友的表演唱《滨江夜情》,山霞村武术队也登台表演,展示了饶平*冈及山霞村风采。


  国家级歌唱家许岚岚与全体演员一起,深情献上一曲《让俺在一起》,为潮汕各地及闽粤边境近万名观众送上新春美好祝福,把文艺晚会推向高潮,赢得观众们的热烈的掌声。

名家笔下的潮州

潮州的春节,扛标旗的少女

陈平原


  作为民俗的春节与作为个人记忆的春节是两回事。你兴奋不已的,他人未必感兴趣;反过来,别人津津乐道的,你也很可能插不上嘴。说全国人民享有“同一个春节”,在我看来近乎幻象。共享的,只有休假与美食;就连团圆与否、鞭炮有无,如今也都成了未知数。其他习俗,更是因时因地因人而异。


  我记忆中最美好的春节,属于年。无关“国泰民安”大格局,纯属自家小问题。那年,我第一次偕新婚不久的妻子回乡。三兄弟都娶了媳妇,阖家团圆,自然是其乐融融了。父母亲私下支招,为了逗不懂普通话的祖母开心,妻子临时抱佛脚,学了几句潮州话。这一招很管用,原本叮嘱不要找“不会说话”的媳妇的祖母,如今连连夸奖这孙媳妇好,会说话。日后的春节,或南北遥望,或人天相隔,如此温馨的场面,再也没有出现过。因此,在我记忆中,那年潮州的天特别蓝,笑脸特别多,潮州柑特别甜,潮州大锣鼓也特别响。


  偶尔与皇城根下长大的妻子聊起来,她也对这个在南方小城度过的春节特有好感,而且还提及一个细节——大年初一在当地西湖公园外边观看潮州大锣鼓,那些扛标旗的少女很可爱。想想也是,走南闯北这么多年,观赏过诸多节庆场面,要说闹中取静、武中有文、俗中带雅,还属潮州大锣鼓队中扛着标旗“招摇过市”的靓女们。


  作为粤东地区及东南亚流传极广的传统音乐,潮州大锣鼓兼及锣鼓乐与管弦乐,特别适合于行进中表演。关于潮州大锣鼓的历史溯源及演奏特点,自有专家论述,我只知道,相对于固定舞台或典礼表演,节庆时的巡游最见风采。配合着神像、花车、舞蹈、标旗,以及不时炸响的震耳欲聋的鞭炮,这个时候的潮州大锣鼓,虽仍有迎神赛会的意味,但其周游街巷,祈福远大于酬神,人间趣味占绝对优势。


  所谓“百里不同风,千里不同俗”,即便都是春节巡游,各地的鼓乐与花车也不尽相同,难分高低。比起踩着喜庆的锣鼓点上蹿下跳、威武刚猛的舞龙或舞狮,潮州大锣鼓队中扛着标旗默默行进的少女,实在是过于娴静了——既不唱,也不跳,只靠身姿与面容,还有肩上的各色标旗,吸引着无数围观的群众。


  大概是读书人的缘故,我们首先
  这些精心制作的标旗,平时妥善收藏着,过年过节或重要庆典时,方才用竹竿穿起来,由妙龄少女横扛着,随同锣鼓队巡游乡里或城镇。前头挂一小袋潮州柑,寓意“大吉大利”,后面的竹梢随步伐上下颤动,更显少女之婀娜多姿。至于扛标旗的少女,穿华服,戴墨镜,步态轻盈,面容娇美,更是万众瞩目。


  前些天在东京的东洋文库与日本学士院会员、东京大学名誉教授、现任东洋文库图书部主任的田仲一成教授聊天,说起他当年拍摄潮州祭祀戏剧相关照片,我问还记不记得那些扛标旗的标致少女。他连声说记得记得,只是没注意这些少女是否长得漂亮。


  田仲先生年到年间在中国大陆、香港、台湾及东南亚各国所拍摄的有关祭祀演剧的资料照片枚,现挂在日本东洋文库网页上,可查询并下载。我以“潮州”为主题词检索,得枚,其中年阴历七月初十拍摄的香港筲箕湾巡游,有9张出现少女挑花灯或扛标旗。拍摄者研究祭祀与演剧,故注重场面及氛围,图片上的少女,或仅存背影,或只露半边脸,没有特写镜头。这明显不同于街边围观民众的观赏趣味。有人拜神像,有人听锣鼓,有人赏标旗,但更多的是指点这个或那个姿娘仔(潮州话,指未婚少女)“好看”“雅绝”“有架势”。这里所评说的,包括面容、扮相与步态,混合着舞台感与现实性。


  这些扛标旗的少女,随锣鼓队走大半天路,很累。可这是个好活,大家抢着做。我在潮汕某山村插队时,有机会仔细观察农村里的春节活动。年冬天,大队宣传委员被抽调学习,我代管三个月。筹备春节联欢活动,那可是宣传委员一年中最吃重的活。作为“临时代办”,我注意到,为了这扛标旗的四个名额,各房头及大队干部争得死去活来。哪个房头都有好看的姿娘仔,凭什么让她们几个独享荣耀?要知道,有了这堂堂正正地在公众面前展示风采的大好机会,春节过后,自然而然就成了本村乃至四乡六里的名人,还愁嫁不到个好人家?以至介绍某某女孩时,你只要说她曾扛过标旗,大家就能想象她的相貌、人品、家世、步态等。


  年春夏,我在巴黎某大学教书,刚到时,便听朋友绘声绘色讲述春节前香榭丽舍大街上的花车游行。那是为了纪念中法建交四十周年,官方主持、民间组织的大型文化活动。来巴黎之前看过相关报道,说潮州大锣鼓作为此次新年大巡游的压轴节目,如何引发了现场观众的阵阵喝彩,其中还特别提及那15支用中法两种文字绣着新春祝语的标旗。出于好奇,我问这位朋友,注意到那些扛标旗的少女没有?很遗憾,对方一脸茫然。


  开始有点丧气,后来我想明白了——如此华丽且宽广的大街,本就不是扛标旗少女的舞台。我相信,除了若干怀乡的潮汕人,现场其他观众,都被充满动感的舞龙或舞狮吸引,而很少
  这就说到,我们潮州那些扛标旗的少女,生活在乡村或小镇上,没有受过任何走T台或戏剧表演的专业训练,只是偶然被选中,便扛上标旗,近乎无师自通地“摇曳多姿”起来。这是巡游队伍中一道靓丽的风景,其特殊魅力在于与围观民众的良好互动——熟悉更好,不认识也没关系,都处在同一个生活圈。某种意义上,这是农业社会自娱自乐的“选美比赛”加“时装秀”,更适合于走在乡镇或小城的街道上,而不属于繁华的大都市。


  在《朝花夕拾·五猖会》中,鲁迅曾感叹张岱《陶庵梦忆》描写的赛会“真是豪奢极了”,为了扮演梁山泊好汉三十六将,而“分头四出,寻黑矮汉,寻梢长大汉,寻头陀,寻胖大和尚,寻茁壮妇人,寻姣长妇人,寻青面,寻歪头,寻赤须,寻美髯,寻黑大汉,寻赤脸长须”,这样的雅兴与壮举,“早已和明社一同消灭了”。不仅仅是钱的问题,生活形态变了,游神赛会的形式与风格也必然随着改变。同样道理,随着电视普及、网络便利、出游频繁,眼界日渐开阔的年轻人,或许不再围观、欣羡那些扛标旗的少女了。


  我注意到一个细节,这些很可能一生只有一次扛标旗机会的少女,随潮州大锣鼓巡游时,普遍戴着墨镜。这可不是为了遮阳,也不是为了扮酷,而是便于少女在行进或歇息时观察路边群众。这里用得着卞之琳的《断章》:“你站在桥上看风景,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。”我很好奇,不知这些曾戴着墨镜,扛标旗走过乡镇或小城的少女们,多年后,如何追忆此等风光时刻?


  你想知道大闹热有多闹热吗?

来潮州过年吧!

(综合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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网编:蔡馥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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